空

【四月是太太的谎言 24】多余的人

＊BE预警

不太适合我的风格

Dbq拉低了太太们的水平。

感谢 @八花 太太的前一棒

01

光还在朱正廷眼前，在欢呼声里朱正廷恍恍惚惚，看着最高位上的蔡徐坤，低下头有点可惜地摸了摸自己的衣角。代表着节目的制服穿到今天就该脱下了。

朱正廷努力把头扬得高一点，把自己放在离出道位近一点的地方，离出道只差一点了。

朱正廷听到粉丝在台下喊的声嘶力竭。回头伸出手冲她们微笑，他一开始就知道结局了。

他一直都活在外围，从开始就是多余的人。

朱正廷望着台上的男孩，刚刚发表感言的眼泪还没擦干，现在最高的位置向下望眼里带着泪花的光辉，真羡慕。

朱正廷低头用皮鞋蹭这块舞台。真像个变态，朱正廷唾弃自己，又舍不得挪一挪，怕导演叫他们下去，进行下个环节。

他站的这个舞台，他迷恋这些掌声和热爱，都是限定的。回去后只能面对镜子和自己了。

好想抱一抱蔡徐坤啊。

哭的那么狠，没出道要怎么办啊？朱正廷想到自己，没忍住笑了出来，还要大魔王给你安慰。

我可哄不起。朱正廷抬头看向蔡徐坤，抬手比了一个老土的爱心，这样语义不明的动作，之后被拍下来也不会作为诟病，给弟弟的鼓励罢了，何况她们肯定不知道这个心比给谁。

他一直不是蔡徐坤剧本里的人。

02

公司只有两个出道名额。

正廷我们很希望你回公司发展。

以你的实力，相信我这个剧本会给你带来更多人气。

你放心，就算不出道也不是最后的出路。

正廷哥，我这次不出道妈妈可能会叫我去国外。

正廷，我姐希望我可以退赛，回去演戏……但是我还是想试试。

朱正廷签完剧本的合约，走出房间，好冷。朱正廷把身上的大衣又裹紧了一些。闹人的冬天，朱正廷抬头看向在门口等他的范丞丞和黄明昊。

还有一个人……

朱正廷叹了口气，大步走过去，黄明昊红着眼睛瞪着他。“朱正廷……我和你说，杜妈妈知道了一定会……”

“可以拼一拼的。本来就是不一定的事，为什么要……”范丞丞像是个委屈的孩子，抓着朱正廷的衣角，力道不大却死活不肯放手。

“我好想回马鞍山看看。”朱正廷没有回答径直走向外面，想起昨天母亲抱怨他太久没有回家了，姐姐还说回家他就可以看到小侄女了。

朱正廷抬头看向天空，今天的天气格外好，天空是蓝色的。远远望过去连一片云彩都没有。

“为什么要签？”蔡徐坤忍不住了走上前按住他的肩膀。“他们找我，我都拒绝了。你为什么要签？”

“就是你这个告状鬼。”朱正廷看着男孩义愤填膺的样子，抬手弹了一下他的额头，“我就知道是你和他们说的。你不喜欢做的事哥哥来就好。”

蔡徐坤无法理解，看着朱正廷潇洒的样子，明明约好的一起出道。

“人总要长大的。有权衡有舍得。”朱正廷微笑着帮他揉被自己弹红的额头，“疼也不说。你就这样憋着吗？”

蔡徐坤握住他的手，逼迫他看向自己，看到朱正廷被人称赞的深邃眼睛，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，话里还是怪他的意思。

“不疼。”蔡徐坤低声说，却不敢再看他第二眼。总有人要去做牺牲品的……朱正廷顶上了这个位置。

比起你，我一点也不疼。

03

喜欢蔡徐坤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事。

朱正廷第一天就记住了蔡徐坤，把他的名字在心里写了一遍，一个大对手，朱正廷暗自衡量。

在心里数着有多少人挡在他的前面，他又有多大的机遇去做那九个人。

百分之五十。朱正廷给自己定下了一个概念，看到少年走过来，礼貌地冲他点头。

“我叫蔡徐坤。你好，未来多多指教。”蔡徐坤似乎有些害羞，自我介绍的时候和台上不太相似，朱正廷点点头，伸出手握住蔡徐坤。

“我是乐华娱乐的朱正廷。”

好像就是那个时候开始熟悉的。

朱正廷看着男孩在节目里也没有认识的人，“给你介绍一下我们公司的人吧。你可以来找我们玩。”

蔡徐坤有些惊喜，点点头，朱正廷开始自顾自地把弟弟指了一遍，“JUSTIN 丞丞 雯珺 泽仁 权哲。”

“一共七个人。你记住了吗？”蔡徐坤看着朱正廷期待的眼神即使有些吃力还是点头，其实他只记住了朱正廷而已。

“那就好。常来找我们玩。”朱正廷一副大哥的样子拍拍他的肩膀，回过身开始和几个弟弟介绍蔡徐坤。

蔡徐坤站在人群里，第一次有了实质，他终于看起来比较不像多余的人了。

蔡徐坤把名字在心里嚼了千百次，吞下藏在了心里。

朱正廷回头偷看了一眼蔡徐坤，看到对方红通通的耳朵，捂住了心脏，心里好像是被撩拨的湖面，泛起了千层。

蔡徐坤看起来挺成熟的。但是还是很幼稚。

朱正廷被选进PPAP时蔡徐坤对于风格突破很苦恼，节目组看他们那么纠结，就把他们一组放在休息室放儿童动画片给他们看。

蔡徐坤看到那只粉色的小猪第一反应看向了朱正廷，朱正廷躺在周锐的腿上，微笑着看着屏幕。

“那只猪有点像你。”蔡徐坤低声说，朱正廷懒洋洋地挠了他一下，然后勾住了他的手。

蔡徐坤不敢动了。心里却狠狠地颤抖了一下。

“没大没小。”朱正廷在动画片结束后，离场时对着蔡徐坤不满意地拍了他一下，蔡徐坤点点头。

“你也幼稚，看起来不像哥哥。”蔡徐坤反驳，视线停留在了朱正廷高高的鼻梁上，有时候他们会说朱正廷看起来像是混血儿，就是因为他的高鼻梁，还有……

蔡徐坤视线上移，对上他的眼睛，朱正廷的瞳色是深色的棕，有他眉目加成看人的时候眼睛里像是装满了一江春水，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去触碰。

“我还不是你哥。”朱正廷勾着他的脖子把他拉过来警告。“嗯？”

“你不是。”蔡徐坤看着他郑重其事，朱正廷摇摇头说白疼他了。

正好，我来疼你吧。蔡徐坤没能说出口，之后再也没有时机去说这句话。

04

朱正廷拿的剧本被他戏称大魔王，实力强劲，来自大公司，自带人气，怎么看也是会出道的人。

他总要有缺点的。

导演说，他应该是走高冷人设的，恃才傲物，加上粉丝喜欢叫他仙子。也算得上是刚刚好，符合人设。

朱正廷在心里吐了一口气，这算是什么人设，流星花园的忧郁王子吗？还刚刚好。

不过确实，这套小女生都挺喜欢。

只是朱正廷本人却和高冷人设偏差过多，导演组要求他少些和乐华的互动，他们也好处理素材。

好难，朱正廷坐在后台，看着队员来来回回走，盯着黄新淳的领子，歪了。看着李权哲在后面亮嗓子，又紧张了。丞丞还在和黄明昊胡闹，皮。

朱正廷忍着不去看他们，蔡徐坤坐在他两米开外。犹豫了一下站起来走向李权哲。

“紧张吗？”蔡徐坤拍拍他的肩膀，李权哲点头，求救地看向他。

“我来教你一个办法，上台前不紧张……”

朱正廷移开视线。低下头把他的笑容藏在镜头之后。蔡徐坤瞥了朱正廷一眼，看到对方的笑脸，像是确认了一样，回头继续和李权哲说话。

真是省心。朱正廷抬头瞪了一眼范丞丞，人比人，气死人。范丞丞老实了，队长也就在这里温柔地不管他们，回宿舍就会制裁他们了。

至于为什么不管他们？范丞丞看了眼镜头，想起粉丝对朱正廷的评价，说人间进不了朱正廷的眼睛，什么进不了眼睛。

是朱正廷进不了镜头。
05

结束节目后的生活很快又恢复了平静，没有所谓的哭天喊地，也没有粉丝猜的消失不见，其实当初的恐吓，都是骗自己希望自己可以更努力一点。

反正努力没坏处不是吗？

朱正廷在机场挥别了范丞丞和JUSTIN，安慰着两个迷糊弟弟，问了一遍要带的东西，确认完以后，拍拍弟弟的肩膀。

“以后我不在你们身边要好好努力，丞丞不要再像之前那样没有节制了，一下增肥对身体也不好，JUSTIN不要和别人玩太晚了。丞丞你多看看他，好歹是哥哥。”朱正廷揉揉弟弟的头，“我们就此分道扬镳了。”

“正廷哥。”JUSTIN还想伸手要个拥抱，朱正廷抬手把弟弟圈进怀里，JUSTIN怪叫着疼，丞丞随后扑上来，三个人在机场里粉丝围了一层又一层，他们还是腻腻歪歪，不想分开。

“丞丞，帮我抱抱他吧。”朱正廷趴在范丞丞的肩头，想起远在异国的某人，他们要转机回韩国，丞丞和JUSTIN要去美国。

范丞丞被朱正廷抱在怀里，对方的话里已经有了一些哭腔，憋了四个月的眼泪在问弟弟能不能抱抱那个人的时候，好像有些憋不住了。

“好。”范丞丞隔着口罩，在没人能猜出他嘴型的屏障里答应他的哥哥。

“那我走了。泽仁他们还在候机室等我。”朱正廷满意地拍拍他的背，转身潇洒地跑向另一个候机室，离开了回北京的登机口。

范丞丞挥手告别他的哥哥，突然想起了那天在朱正廷对台上的他们挥手。

好像从4月6号以后他们就注定有很多离别。

06

美国似乎已经开始了夏季。

朱正廷看着微博上的图透，LA的阳光真好。朱正廷看到机场视频里范丞丞一下飞机，一个飞扑冲向了蔡徐坤。

抱到了。真好。朱正廷摸摸自己的肩膀，好像有了实质拥抱的感觉。

他退出了组合的超话，看了眼紧跟在九人团背后排名的自己，导演说的没错，至少人设给他带来了粉丝，尽管那不是他。

朱正廷点进他的超话。大多是夸他高冷不食人间烟火的。问说什么时候可以看到他不高冷的状态，甜甜地和他们打个招呼。

朱正廷犹豫了一下，坐在沙发上拍了一张卖萌的照片。

@ theo—朱正廷:重新认识一下[图片]

很快朱正廷收到了一个赞，来自蔡徐坤。反应到挺快，刚好在逛微博吧。美国现在是几点来着？

朱正廷没有去问他为什么给自己点赞。

他点开微信无数次最后都放弃了。还是没有问他为什么给自己的微博点赞，也许是心虚吧。

他们之间的聊天记录停留在朱正廷签约前一天的晚上。之后再无音讯。

也许……

剧本结束了。剧本里的人也该结束关系了。

07

蔡徐坤: 正廷，我们一起出道吧。

蔡徐坤又一次看着微信最后一条消息，关上了手机，沉沉睡去。希望可以做梦回到那一天。然后自己可以想着:

明天去找朱正廷一起练习吧。

他没有想到发出这条微信第二天就被通知朱正廷去找导演签合同了。

别人不懂，他却明白。

这代表，朱正廷……成为了九十九人里第一个被淘汰的人。

这场梦想里的多余人。

END

@奶狐狸. 下一棒狐狸！一起期待！